第(1/3)页 南宫佩岚紧锁着眉,很是疑惑,她想不到自己这样冷漠的人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位故人! 她拉起女子的衣袖,一路甩掉仍在追踪的几位家仆,行至一块背风的安全之地,她好好打量着这位女子,希望从女子的面貌中寻得一点蛛丝马迹,回想起二人是何时何地认识的。 夜色下,那女子白皙的面庞与悠悠月华恰好相得益彰,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那一匹素朴布衫,再添眼波闪烁,就如月光下的一朵淡雅百合,温婉美好。 可细看女子的眉眼却又如宝剑那最锋利的剑尖,线条流畅凌厉,透露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。 南宫佩岚对此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却说不出到底何时何地曾见过她,于是问到:“抱歉,敢问姑娘,你是?” 女子举起自己的右胳膊,道:“白瑾烟,你八岁那年,折断了我这只胳膊!” 这一句话,南宫佩岚记忆的阀门被再次打开。 哦,八岁那年,这位白瑾烟仗着白家家大业大,仗着她自己身份尊贵众人拥戴,带领七八个同龄人指着陶佩岚的鼻尖骂她是野种,骂她的母亲是青楼柳巷中不守妇道的风尘女子。 本来陶佩岚已经在母亲的威严下习惯了被骂野种的处境,每次,她就当那些嘴欠的人如空气一般,不予理会。但那一次,白瑾烟骂苏双儿,也就是骂她的母亲,还骂的尤然过分。 是可忍孰不可忍,若是自己见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欺负了,自己都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,那她还有什么资格爱着这个人! 所以,陶佩岚一把拧过白瑾烟仍旧指着她鼻子的粉嫩手指,又随之握紧了白瑾烟娇嫩柔软的手腕,反折过去。 当时的白瑾烟吓得面如死灰,她一开始还咒骂命令陶佩岚放手,其他的七八个同龄者也拿着木枝乱石朝陶佩岚打来掷来,但陶佩岚哪里管这些人,狗急还会跳墙,当时,她就如一只破釜沉舟的恶狗,咬定一人不松口。 陶佩岚一言不发,只是紧攥着白瑾烟的手腕,拿出最大的力气折下去。白瑾烟疼痛最终不堪连连求饶,但陶佩岚可不是用软话就能糊弄过去的,她想做的事,向来是不死不休,面朝南墙撞过去。 最后,陶佩岚将白瑾烟右手手腕折弯了,好像计划顺利一般心满意足松手,冷冷道:“这痛是你应得的,你最好尽快找大夫治一治!”言罢,陶佩岚按着被石头砸得鲜血直流的额头从容离去。 白瑾烟看着冷血的仇人逐渐走远,抚着自己无力的右臂,怅然苦笑直到吞掉泪水。 而今,南宫佩岚自己打量一番这手臂,依旧娇嫩柔软,丝毫没有折过的迹象,看来是恢复得极好了。 南宫佩岚看着这只胳膊,平静问到:“瑾烟姑娘的胳膊可好了?” 白瑾烟淡然一笑,嘴角勾起一缕明媚,道:“早已恢复无碍!” “那就好,既然瑾烟姑娘无妨,我就此告辞了!” 白瑾烟听完,立刻又变得很是慌张,紧紧拉住南宫佩岚衣袖,瑟瑟发抖,拿出一副甜软的口气,道:“岚妹妹就别折煞我了,我早就不是什么贵家小姐了,我那可恶的爹也不是什么三品大员了。当年的事,都是姐姐的不对,还望妹妹见谅。” 南宫佩岚默默点一点头,随之便又要拂袖离去,奈何白瑾烟拉紧了她的衣袖,开始滴滴落泪。 原来,白瑾烟的父亲白政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,家大业大,出门紫袍玉马,一度风光无数,但他在储君之争中站错了位置。 白政曾大力支持太子李存惠,奈何这位前途大好的太子早早死于非命,新皇李存珪登基,白家便一度跌落下去。 第(1/3)页